“这种讲条件的,我不要!”越洋电话传来师父上人斩钉截铁的声音。“我不做生意,我给人治病,病好是他自己的事,与我无关!!”数年前有位居士,因见上人在西方弘法,困苦艰难,故要我转达上人:台湾有位富比王永庆的大企业家,他的太太患眼疾,医药无策。若上人能医好她的眼疾,那么这位居士,可鼓舞此企业家护持上人。而上人的回答,只是让作弟子的更肯定,也更庆幸,能常随这么一位清净无染的善知识修行。
上人一生以入世的精神,行无为之事,所行所作都是无相无罣碍的。老人家做什么都是没有目的的,不讲条件,不做生意,给末法的佛教,带来一股清流。以上人的能力,若真要作生意,可以成为企业之王,也可以富可敌国,而他不这么做。上人身贫道不贫,世间上的财物,对上人来说,如浮云一样。
他要给众生的是无尽功德法财。上人讲真话,不怕得罪人,不怕断了财源,不怕没有供养,为什么?老人家说:“我们应该把正确的道理带给人。”身为一名出家人,这是一个重要的理念,秉持这种正确的知见,才不会以盲引盲,贻误众生。在上人无量无边的悲心中,一切都是“但愿众生得离苦,不为自己求安乐。”
上人的心中,没有名闻利养,没有自己,坚持真理,但有利于众生,无不行之。上人说:“若我有一丝头发那么细的自私心,宁可下地狱。”众生有难、有病,上人舍命都要救度他们,代众生受苦,自己有病,却置之不顾:“我不会帮助自己的。”
今年(一九九五年)二月八日,有幸见到恩师。其时老人家的身体非常地瘦弱,脸上却慈光霭霭,两眼炯炯有神,气定神闲,聪明睿智,一如平常。你很难想象一个病人怎么会身首差异这么大?那一天,上人谆谆教诫时提到:“你们都不知道,两伊战争时,我虽然有病,也在那战争中救人。”“是上人精神去?”“是真打战仗啊!在那军队中间,到处救人哪!那时某某跟在我后面,我叫她不要跟,她还哭哭啼啼地跟,她不够功力,会牺牲的。”
数年来,弟子所见的大都是一位现病相的上人,有时候也难免嘀咕着,亲自聆听上人教诲的机会越来越少了。哪知道上人正代众生受苦呢?上人圆寂消息一传来,一位居士即泣不成声的说,她梦到一位和上人是同参道友的菩萨说:“妳的师父扛众生业太重了,他要走了。”
凡夫的眼光有限,我们见不到超越时空的事。但一生弘扬楞严大法的上人,在解释〈楞严咒〉时,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们,每一种病后面都有一个鬼。十年前,家父恒维师患有脊髓骨癌,上人告诉弟子说:“叫他到万佛圣城来,慢慢他就会好了。”后来果真好了,又多活了十年,临终现瑞相生西。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恒维师到上人身边后会好,现在恍然大悟,原来上人把他身上的病鬼带走了。同样的,或是疾病,或是灾难,背后都有一种阴的力量。我们常常要上人加持,消业障,那知道上人要代我们受多少苦啊!
上人在默默中所帮助的众生,更不知道有多少。有一个家庭,年年都要发生凶事,直到上人回台弘法,母女俩去参加法会,因参加法会的人太多,连到上人面前顶礼的机会都没有,但回来后家庭就平安无事了,他们对上人的感恩真是无以复加。诸如此类,大至平息国家民族的灾劫战争,小至去除家庭个人的危难疾病,上人所行所做,真不知道有多少?从不居功,也很少让人知道。
如今上人走了,我们每一个人是不是都应该反观自省,到底我们给上人添了多少麻烦?在我们不勤修戒定慧,息灭贪瞋痴,放逸任性时,又让上人扛多少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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