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今天只要谈一下师父创立学校与教导学生的方法,因为我每次看师父的遗言,看到最后几句,就会觉得非常感动,他说:“你们大家要组织起来,把小学办好,把中学办好,大学更要办好!”为什么我会觉得非常感动呢?这是因为我很幸运有机会在师父身边长大,也有机会在育良小学与培德中学受教育。
我六岁的时候,就是一九七六年,育良小学设立那一年,我从那一年到十八岁高中毕业,都是在这里上课,有机会观察这两个学校的演变,更幸运的是:有机会亲自体验师父教导学生的方法。大概在座的人,都曾经听过许多师父的开示,师父有许多关于教育的开示,因为我们都知道他常常强调教育的重要性,常常鼓励人做义务老师。可是近几年来,人所可能不知道的是,师父谈教育的时候,不是只空谈理论而已,他自己年轻的时候,十八岁,在东北,也当过义务老师,有三十几个学生,完全由他自己来教。
育良小学、培德中学设立以后,不管多忙,师父也几乎每个礼拜,都从三藩市来到万佛城,给我们学生上课,这是我不能够忘记的。
师父上课的方法,是非常活泼有趣的!你都不知道那天他会做什么新的事情,一点都不无聊。我记得有一阵子,师父告诉我们学生说:“你们不管多小,都要练习,要学习怎么演讲。”所以有几个月,每个礼拜五,男校、女校都要选一个代表,到大殿坐在师父旁边,不管懂不懂双语,都得用中、英语在台上演讲。对八岁、九岁、十岁、十一岁的小孩来讲,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与经验。
我也记得有一阵子,师父给我们上“论语课”,他用什么方法呢?平常我们上课,坐的方法,是法师坐在前面,然后坐着穿海青的居士、不穿海青的居士,学生可能在最后面。可是那个时候呢,他说:“这堂课是特别为学生开的,学生坐在前面。”那时我们以为坐在在家居士的前面,可是事实不是!师父要我们坐在最前面!喔!那个时候很小,觉得好光荣,可以有机会坐在最前面。我长大以后才想到,由一个老师的角度来看,这是多么好的方法。因为平时我们坐在最后面嬉戏、讲话、递字条,现在我们不单比较靠近师父,所以他可以看着我们;也有那么多法师、居士,与家长坐在我们后面,没有一个学生敢捣蛋,我们又觉得是非常光荣。
师父上课的时候,总是有很多变化。不单只是专门为学生上课的时候,他会跟学生讲话,他总让学生觉得自己很有价值,平时给大众上课的时候,他也鼓励学生参加“对联课”。这是每个礼拜上一两次的课,每次师父都鼓励学生对对联,如果我们不上去对,他都会特别提出我们的名字:“安安、果陀,你们有没有对对联?”或者有的小孩不够高,不能够在黑板上写他们的对联,他会说:“你不要怕你太矮,我把一张椅子搬上来,你站在椅子上对。”上人就真地搬一张椅子上来,让四岁的小孩站在椅子上,在黑板上写对联。他对小孩对的对联和大人对的对联一视同仁,平等看待。
这不过是个例子,表示上人如何用出人意外的方法和智慧来教导小孩。
还有一次,我记得有一阵子师父鼓励大家背经,特别是《楞严经》,那个时候他也鼓励我们背《地藏经》,还有其它的经典,大家都很用功背经。为了鼓励大家,晚上在大殿,他会让人上台背经给大众听,用这样子的方法鼓励人,所以每隔一两天,每个人就一个一个地上台背经。可是过了几天,他就改变方法了,他说:“好!现在我们要用新的方法,今天是三、四个人一起上去背。”可是他们所背的不是一样的经,一个人背《地藏经》,一个人背《楞严经》,一个人背〈楞严咒〉,我们都觉得很惊讶!如果有那么多人念那么多不一样的东西,怎么行呢?他就解释给我们听,他说:“一个人上来背,很容易。如果你真地背得很熟,即使有人坐在你旁边背别的经典,你一定还是能够背得出来,我要考你们!”这个时候他也让小孩上去背。这是很好玩的!
当然,师父他是因人施教,看当时情况,他教人的方法就是完全适合那个时候的那个人。有的时候,他可能会很严肃,我记得我小时候,大概两三岁,那个时候还没有万佛城,每天师父讲完经,我爸爸妈妈都载师父回他住的地方。我那么小也不懂事,可能有一天在吵,说:“嗯!我要先回家!为什么我们要等那么久?”我记得那时候师父很严厉很严厉地骂了我一顿:“你这样不行,你要懂礼貌!”当时我觉得非常惭愧,我永远不会忘记!
可是多半的时候,他是苦口婆心,很慈悲的。等我大一点,我记得有一天当我演讲完之后,他叫我到他身边,他就说:“你要记得!随时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,你都可以来跟我讲。”他是非常慈悲,像祖父一样。
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出,他花了很多心血教化人,他不要人被动的学习,不管是美国人、中国人,小孩五岁的、两岁的、三岁的、七十五岁的,他都给所有的人机会发挥他们的潜能。
师父已经尽心竭力教导我们,所以现在我们需要负起责任来,继承他所开始的工作,“组织起来,把小学办好,把中学办好,大学更要办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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