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来美国,我一定要去见一见上人,不管上人在什么地方。他在洛杉矶金轮寺,我就去金轮寺;在旧金山,我就去旧金山;在万佛城,我就去万佛城。
一九八九年,我邀请上人到英国访问。当上人带领多位出家众,到永生佛教中心时,我们感到十分欣悦。虽然中国人在英国定居已有数百年的历史,但奇怪的是,直到一九八九年,英国还没有中国的僧侣或寺庙。我们曾到伦敦的中国人小区里,寻找佛教团体或寺庙,却不曾看到一点佛教的迹象。上人慈悲为怀,于一九八九年到英国弘法,此后当地的中国人,也开始对佛教发生了兴趣。
我们应该认识到,西方人对佛教的制度并不太了解。不论在美国或欧洲,对佛教中比丘、比丘尼的概念,非常陌生。可是一旦人们真正了解了出家的目的和意愿之后,多数人都能尊重出家僧众的修行。但是,只有少数的大师能够激发西方人,来过这种神圣的出家生活。宣公上人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师,以身作则,以慈悲心鼓励西方人,为了自己的解脱,也为了慈悲救度一切有情众生,去接受佛教比丘、比丘尼那种严谨的生活方式。
我在泰国的师父,也是这样一位能感化西方人,使西方人认识佛教沙门生活价值的人。
我的师父于一九九二年往生,现在宣公上人也走了。留给我们的是对这两位大师的回忆,这种回忆充满了敬仰和尊崇。今天的追思纪念大会,让所有认识上人的人,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,有机会聚在一起,共同追思忆念这位伟人。在追忆这位大师时,我们不应徒然悲伤哀叹,而应振奋起来,鼓励自己,立志于自身的开悟、解脱。我发觉,虽然我的师父和宣公上人都走了,但他们却为我的出家生活留下了更多的鼓励和努力的目标。我很感激他们在过去多年,甚至多生中为我们所做的努力。我们不应忘记,更不应该忽略,而应该观照、反省,并从中汲取精力、灵感及能力,而成就我们的道业。
能来参加上人的茶毗大典,我深感荣幸。但是我得赶回去,因为现在正是我们结夏安居的时候,我们离开寺庙的时间,不得超过七个晚上。
我跟上人的交往及对上人的怀念,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。上人虽已不在了,但是我们之间的联系,以及僧团间的相互尊重,却不断地增长。和这儿的出家人交谈以后,我相信我还会回到万佛城来。希望你们大家能自在地持戒修行,能从自私、妄想、一切欲望和所有的痛苦中解脱出来,早证涅盘。谢谢!
上人是真理最真实庄严的化身
我想从西方佛教的立场,向上人表示感恩。他老人家一生中给我们的启发及奉献,这正是亚洲给西方世界最大的礼物。这些圣人来到西方,让我们分享他们的智慧,我想这样慈悲的奉献,是没有人可以相比的,这也可以说是“最好的国际支持”,我会永远怀念、珍惜这一切。
今天早上去瞻仰上人之后,我心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上人常说:“我就是一个活死人。”因为法本来无生无灭,虽然从感官、从世间的立场来看,我们说上人圆寂了。但是我们所尊崇的真理––这是上人时常教导我们的,而他自己也正是真理最真实庄严的化身,仍然活生生地在我们眼前。最后,我想再一次向上人表示感激,他老人家给我们欧美西方世界这份最大的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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